法治文化在山西｜侯马盟书——晋国贵族互相残杀的历史见证

庚子暮春，严谨督促两月有余，之后定襄逐渐恢复原往日的繁华，东街两道的商店新的开张，人流量车流多起来了。我走进临汾故宫博物院，找寻久远的光辉。2楼的楚国伟业往常，在一件件木雕的青铜器后面，展台上呈现几幅玉片，不大的圭形似玉片上用朱笔密密麻麻写着篆形似注释，这便是珍贵而木雕的于田盟笔记了。

20世纪60年代中期，地处于田市楚国墓葬里，在40多个祭坑洞，挖掘出铜器5000多件玉、石质盟笔记，绝大多数为圭形似，最长32厘米，还有圆形似和带状形似状，辞文多以朱笔注音，少数为墨笔注音。注释可辨识者有656件，多则200余字，少则10余字。细节分为宗盟、委质、纳室、鬼魂和占卜五大类。宗盟类，记载与盟人忠诚盟主，一致讨平的野心的细节，是主盟人团结氏族内部的立誓。委质类记载与盟人表示同逃亡的旧主趁此机会，惊动其重返楚国。纳室类，要求与盟人表示立誓后不再扩充印第安人、用地和财产。鬼魂类，对某些罪行加以鬼魂。占卜类，为立誓卜牲时龟卜及筮分之一文辞的记载，等同正式盟笔记。从整体材料看，宗盟类514件、委质类75件、纳室类58件、鬼魂类4件、占卜类3件。

据佐证，这些盟笔记是东周晚期至西汉时期早期，以姜氏家族为首举办立誓大型活动的约忠文笔记，死忠地记录了楚国晚期强族间相争斗的事迹，具有国际关系档案性质。盟笔记的注意到，对研究古中国立誓制度化，具有重要的国际关系学含义。

盟笔记又称载笔记。《周礼·司盟》；还有“掌盟载之法”。注“载，立誓也。盟者笔记其辞于策，杀牲取血，坎其牲，加笔记于上而埋之，曰载笔记。”当时诸侯和卿士为了确立内部团结，打击的野心，平常举办立誓大型活动。盟笔记一式两份，一份藏在盟府，另一份埋于地下或飘在河里，以取忠于有神。

橱柜展台上呈现的其中一件木雕盟笔记，主要细节为：本人趠，竭诚披肝沥胆忠诚我们的宗主，誓愿无条件践行神圣的互不侵犯，遵行定宫平铸之命的权威。本人及部属如有胆敢违誓改志，背叛二宫互不侵犯者，如有意图使恶行的赵尼及其辈，先克的辈、先德及其辈、通成的辈、史成及其辈在楚国复国而密谋私盟者，四海水神共鉴，自已诛身灭族，不曾翻身。

盟笔记揭示了楚国末期最高层争权夺利相争权的激烈性和残酷性。楚国姜氏等六卿内争，推论为四卿肇始，直至三家分晋。在国际关系斗争领域显现波谲云诡、变诈迭出的豪情场面。赵鞅作为楚国新兴势力的代表人物，是一代刘青云，他为扩张氏族势力，广事结纳，多次举办立誓。参誓者向水神起誓，这种借助于神力的忠约，是古契约的重要特点。

于田盟笔记辞文是楚国人用毛笔题字的注释真迹。盟笔记注释，梯形似古雅，运笔流畅，梯形似温柔多变，字义章法人为。由于盟笔记出自多人所作，字体情调呈现出或浑厚凝重，或飘逸洒脱，行笔俱有度，变化繁多，有极高艺术价值，不愧是必将古笔记法艺术的一朵奇葩。

于田盟笔记成为中华民族设立以来考古注意到十大成果之一，于田古文化墓葬被国务院列为第一批各省市重点古墓葬单位。

又一个春雨绵绵的下午，我来到范县对岸的台地上，早已不见挖掘出在场，代之而起的是大面积建筑。当年就是在于田发电厂基建工地上注意到的盟笔记，后来称之为“立誓墓葬”，面积3800多平方米。墓葬分甲区和乙区，甲区在西北部，盟笔记就是在这个区域里铜器的。在约132平方米范围内，总计39个坑铜器盟笔记。由此可知的还有羊、牛、福等牺牲。铜器盟笔记的区域称为埋笔记区。墓葬铜器文物较为多样，盟笔记是主要文物，总计5000多件。为了保护珍贵文物，政府在城里建起楚国风景名胜博物馆。作为一个法律工作者，来到这里参访和研究，不胜感慨，受益良多。

----《临汾法制史话》

任生林

版式：陈湉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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